从1812年起,chum被用作流放犯的代名词,虽然根据年限的长短分为old和new chum,但都形象的称为canaries(金丝雀,源于他们穿的黄色囚服)。任何一个金丝雀,服刑期都是在doing time,他们吃的粗面包是scrubbing brush(硬毛刷子),因为面包中含有大量的麦麸和糟糠。逃犯被称为bolter(脱缰的野马);悉尼囚禁犯人用的小岛叫做pinchgut;罪犯踩踏的踏车称作dancing academy。无论是kath(惯犯),还是pie-eater(短刑犯人),在殖民者的眼里,都不是not quite the clean potato(好东西)。劳动是流放制度的主要特点。犯人被迫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,如伐木、筑路、垦荒等。囚犯们使用的幽默性语言是对所受的苦难的抗议和控诉。说话幽默逐渐形成澳洲人的传统。在他们看来,澳大利亚生活的每一个侧面都能用幽默的语言来表达。冷酷无情的现实都能戴上乐观的面具。例如:
a banana bender指昆土兰州热。昆土盛产香蕉。香蕉是弯的,种香蕉的人便被称为banana bender。这个词以后逐渐引申为昆土兰人。
an egg-shell blond 指秃顶人。这种人的头顶像蛋壳一样光亮,而蛋壳的颜色正好有点像澳洲人金黄色的头发。
a pitt street famer 指农村有田但在城里经商的人。Pitt street 是悉尼最大的商业街。
澳大利亚初期曾是英国囚犯的流放地,人口中相当一部分是来自英国城镇的流行犯。至今,澳洲英语中还保留着大量与之相关的词汇,如
blue bird囚车
convictism流型制度
exclusionist反对刑满犯享受全部公民权的澳大利亚自由移民
expree刑满释放犯
imperial convict帝国流行犯
abolitionist反对向澳洲输送囚犯论者
gaolie囚犯
澳洲的开发就是从犯人的奴隶劳动开始的。鞭刑是管训犯人的主要方法之一,通常是鞭打十几下乃至上千下。鞭打25下为tester,鞭打50下叫bob。被抽打过的red shirt(脊背),伤痕累累,血迹斑斑,就像穿了一件红衬衫。鞭刑之残忍使“一个到澳洲任何一个殖民地去参观的人很可能认为,英国建立并维持这个殖民地的目的并不是改造犯人,而是在制造犯人。”
总所周知,被流放到澳洲大陆的囚犯的文化层次不高。正是这些囚犯使在英国被认为是粗俗、亵渎的语言广泛用于澳洲大陆并赋予了新的内涵,以表达他们虽被流放,却在这新开垦的处女地上悠闲自得、安居乐业、重建家园的心境和体现出他们豪放粗犷的性格特征。例如damn和fucking这类诅咒语和禁忌语已失去其“该死的”原意,在日常生活中使用,已成为表示一种情感的强势语。对于bloody一次,一般讲英语的人都多少有些忌讳,可它却是澳洲人的口头禅。无论说好说坏,乃至于不说好不说坏,他们都将bloody派上用场。澳洲人弃bloody原来的含义不顾,而用它起一种加强语气的作用。如:
Bloody beautiful很美 bloody cruel很残酷
I told this bloody foreigner that if he didn’t move his bloody car, he’d bloody well get a punch on his bloody nose.澳大利亚人现已将该词据为己有,称之为the great Australian adjective伟大的澳大利亚形容词
优朗英语培训学校外教Colla告诉学员,澳洲人对当年的犯民有一特殊的感情,可谓年代逾久,变异愈多。人非圣贤,孰能无过?当年的犯民是澳大利亚的开拓者,功不可没。“即使澳大利亚的祖先都是囚犯,他们流传下来给后代的,并不是玷污,而是精神财产”。从本质上说,这些犯民比英国那些暴戾的法官还要清白无辜些。在澳洲没有哪一个单词用起来像犯民那样需要仔细斟酌的。有人焚毁了能够证明和自己犯民祖先有关的一切文件,也有人极力表白自己不是犯人的子孙,而是殖民开拓者的后裔。人们忌讳convict一词,后来又用assignee来代替它。Ex-convict是指刑满释放的囚犯,人们又创造了emancipist一词来取代它,意为被解放者,语气委婉,易为人接受。诸如此类的词还有exiles,bovernment men等。一种烙印,一块阴影,一种心境,复杂的感情溢于言表。关于流放的语汇在澳英中不计其数,它们从不同侧面反映出当时艰苦的生活环境和开拓者的艰辛。每一词都回荡着历史的声音,映射出开拓者的色彩。